Sall_Gao

AllBG Sherlolly Buckynat Pepperony

【福茉】摧毁,还是重建

整理重发~❤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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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段时间以来,Sherlock都表现得很好,或者说,努力地表现地像一个成年人。
他每个星期都带着小提琴去Sherriford,尝试着修复和Eurus多年来的隔阂,尝试着去“当一个哥哥”。Mycroft和daddy,mummy都很满意。
他和John开始重新接案子,重新装修221B,他开始激动地没日没夜地工作,John也开始重新更新博客,苏格兰场又像从前一样开始享受Sherlock的无偿援助,Mrs Hedson也自然高兴得不得了。
又一个案子结束了。
John欢天喜地地回去陪Rosie,Lestrade开始撰写调查报告,Sherlock一个人待在贝克街的公寓里,准备熬过每一次案子结束后的萎靡期。
他心里很清楚少了些什么,所以他准备用可卡因填满它。
一般案子结束,他会到某个人的公寓里,一般是半夜,翻进她的窗户,在她的床边要求食物,然后在三明治做好前睡着。然后在第二天早晨被叫醒,被逼着吃饭,然后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出门上班,再迷迷糊糊地睡着。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完两三天后,Sherlock Holmes就又能精力过剩地从下一个案子里寻找刺激了。
但是现在形势不同了,Eurus把它毁了。
如果是别人,Sherlock可以在大脑里策划一百种对他的谋杀,每一种都堪称完美,但是对Eurus不行。成年人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原谅她,或者说压根不应该怪她。
Sherlock觉得很烦。
但他不是很明确自己该烦谁。
或许是Eurus。
他和Molly的相处一直很顺利,或者说是该越来越好的。Molly对他的照顾等级提高了;他做了很坏的事(402吸毒),他们吵了架,然后Molly原谅了他;她给他过生日,虽然John莫名其妙地掺和了进来;在他和John的对话之后,Sherlock甚至一度以为他们间的关系向“JohnMary式”的方向发展了……然后,Eurus出现,Boom,一切夷为平地。
而他甚至都不能怨恨她,因为她的境况很大程度上也是Sherlock自己一手造成的。
呵,Sherlock从茶几的解剖盘里拿起吸入了15%可卡因的注射器。他开始明白为什么人喜欢在绝望的时候摔东西了,因为一切都无法挽回,就干脆享受一把尽情摧毁的快感。
他再吸一次毒,Molly就会发现他从内而外多么得糜烂,然后,绝望,收拾起从前对他的理解与宽恕,好感与爱慕,只留下鄙夷与失望。离开?或许不会,她不屑于为他而放弃自己喜欢的职位,只是会对他无比冷漠。他进不去停尸房了,他也不会想再进去了。
如果他足够幸运,或许会死于吸毒过量,那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不用再缠着他了。
他挽起袖子,寻找着靠近皮肤的静脉。针尖从之前的旧针眼旁扎入。
他有一瞬间期待着Molly推门而入,像拯救公主的骑士;或者John也可以,或者Mrs Hedson…
他慢慢地推动活塞,看着药液一点一点地被推入血管。
太迟了。
Sherlock毒瘾复发了,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抽搐着倒在地毯上,John会发飙,Mycroft会发飙,Mummy会发飙,Molly会发飙……
Sherlock就又变会原来那个糟糕的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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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Sherriford。
他从昏迷中醒来,看见警戒的红光在头顶闪烁。
这是第一个房间,监狱长自杀的那个房间。
他手里握着那把枪,正要把它递给John。
他在心中说着“杀了我,杀了我”,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John向后退去,一边退一边摇头。Sherlock想冲他大吼,却发不出一点声音。他看向Mycroft,Mycroft看向另一边。
他一直不愿回头看玻璃外的显示屏,他也明确地记得自己没回过头看过,但他似乎就是那么明确地知道——他就是那个“监狱长”,Molly就是用来逼死他的人质。
所以他不敢回头。
他祈求着,哭号着,瘫软地跪在地上,明明歇斯底里,却又觉得置身于肉体之外,看着自己在挣扎。他无法感受到一切,除了视力告诉自己他在做什么…
他曾经唏嘘过监狱长的自杀——纵使死去了,也不能改变什么,爱的人还是死去,自己也无端葬送。
但是他现在被摆在了他的位置,却也想要饮弹而亡。只要他还活着,就会有人不断地提醒着他——她死了,你还活着,你把她卷进来,然后看着她死去。
他做不到。
或许以前可以。
也或许不行。
因为没有人曾这样测试过。
总之现在不行。
他还没想清楚他没有她会怎么样。
他还能像从前不曾认识她的时候那么潇洒吗。
似乎从Redbeard走后就没有人那么决绝地离开过他了。
他快忘了永别的滋味了。
他不敢想。
他开始明白监狱长为什么会自杀。
“Stress can ruin every day of your life. Dying can ruin one."
这是他对molly说的,现在却正合适对他自己说。
这次的自杀和在“Holmes Killing Holmes”时的不太一样,那次是对Eurus的泄愤,这次,这次是真正的生不如死。
他还是有一点私心的,人在死之前都愿意相信天堂和上帝——至少Molly也要死的是吗,那是不是就可以再见了。
一下就好了。
他听到的是震耳欲聋的一声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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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lly今天一早刚上班,就遇到了一个小医生——梳着一个团子头,带着一副黑框眼睛,一路嗒嗒嗒地推开一扇扇门,冲进停尸房里。
“请问你是Hooper医生吗?我是楼下White医生的实习生,这是他让我给你的,他让你一定要打开看!一定要看!不好意思,我还有文件要送,我先走了,再见。”冲进来的小实习生不带停顿地说完这段话,塞给Molly一个信封就又急匆匆地跑走了。
Molly愣在原地,低头盯着手里的信封。说实话,她让她回想起自己刚到bart's时跑腿的日子。
突然,小实习生又跑了回来,脸色绯红的小声地问她:“你能见到Sherlock真人是吗?”Molly又愣了一下。她能吗?自从上一次的那通电话之后,他们就没再见过面了,或者,进行任何形式的沟通(这听起来就像Sherlock讲话一样)
小实习生没等她回答,就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小信封,怯怯地递给她:“你可以…”Molly一下子明白了——Sherlock的小粉丝。
Sherlock都有小粉丝了。
Molly脑子里联想到那种高呼着“爱你”然后先赴后继的冲过来的形象,撇了撇嘴。但她还是接过了信封,答应一定亲手交到Sherlock手上——虽然他可能转手就会扔掉——于是那个女孩一再强调这很“重要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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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urus今天取得了一个巨大成就——她说服了Mycroft允许她在严密监视下离开Sherriford三个小时!
“为了弥补过错。”这是Eurus得到自由的理由,也是Mycroft同意的理由。
所以她早早地搭上直升机,早早地混入伦敦的人潮,潜入了221B“借”了件东西,又化妆成Bart's实习生的样子见过了Molly Hooper,然后心满意足地登上了回程的直升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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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herlock在自己的公寓里惊醒。
在翻天覆地的刺激后,药物给他留下的感觉就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疲惫与恶心。
他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,没有人发现刚刚正在抽搐的他。
他爬起来,告诉自己一切或许还有救。
他站起来,下楼,尽量保持正常地穿过伦敦的街道,搭上出租车,最终出现在了Molly的公寓门外。
他还没决定要说什么。要道歉吗?还是直接澄清?他没想好。所以他摁下门铃的时候有种赴刑的悲壮感。
Molly打开门。
在门廊昏黄的灯光下,Molly的眼圈红着,挂着泪痕。
客厅里的DV机开着,亮着播放结束后的蓝色的幽光。
两个人就这么对视地静立着,颤抖着。
突然,他们张开双臂,把对方拥在怀里——
就像Lalaland里Mia在回忆中,想象的那样,本来的擦肩而过变成了紧紧相拥。
是谁先张开双臂将另一个人拥入怀里已经不重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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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urus塞给Molly 的信封里装着一张光碟,里面刻着那天Final Promble里Sherlock和Molly通话前后的一整段视频监控,附上Eurus的道歉。
至于给Sherlock的信封里,装着那年圣诞节,Molly给Sherlock的礼物上系着的那张卡片——她从贝克街“借”来的——用来以防万一。

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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